英媒《每日邮报》推(tui)出重磅专题，6位邮报资深记者共同打(da)造(zao)了《不为(wei)人知的曼联：英国最大俱乐部的衰落》，将分为五卷在本周内陆续放(fang)出，揭露曼联王朝衰(shuai)落背(bei)后的真相。
第四卷 格雷泽(ze)家族、“马屁精(jing)”伍德沃德以及12亿英镑的黑洞
2005年7月，一个并不起眼的美国男人(ren)站在球场边，他看起来非常不自在。
布莱(lai)恩·格雷泽刚经历了其家族对曼联充满(man)敌意、高杠杆且颇具争议的收购，现在正被介绍给一群英国足球记者。
他说(shuo)：“关于(yu)这一(yi)切，我会好(hao)好跟你们说的，但(dan)不是今(jin)天。”
一周后，曼联的亚洲巡(xun)回(hui)赛来到了中国。还是那群记者，正在北京郊外的一段(duan)长城上漫步。迎面走来一群曼联官员，其中就有前面提到的(de)那个不自在的美国人。这(zhe)一次，布莱恩看起来满脸惊恐，也(ye)没那么愿意停下(xia)来了。
“改天吧，伙计们。”他一(yi)边说着，一边在闷(men)热潮湿的空气(qi)中拖着脚步走过。
二十年来，曼联球迷和媒体仍在等待(dai)与格雷泽(ze)家族进行任何(he)形式的会(hui)面，或者说(shuo)沟通。但(dan)他们给人的感觉(jue)就像是采(cai)用了英国王室过去的信(xin)条：不(bu)抱怨，不(bu)解释。
在老特拉福(fu)德这段(duan)备受诅(zu)咒(zhou)的时(shi)期，格雷泽家族饱受指责，但他们似乎始终不为(wei)所动。这或许是一种(zhong)优势，却也(ye)加深了人们的印象：除了(le)赚钱，他们对俱乐部的其他任何事情都漠不(bu)关心。
这在足球俱乐部的老板中并不算罕(han)见，但随着沉默持续，从这家全球最著名的俱(ju)乐部流入这些美国人腰包(bao)的资金已超(chao)过12亿英镑。
随着时间的推(tui)移(yi)，这一数(shu)字愈发凸显，而曼联的平(ping)庸表现几乎没有复苏的(de)迹象。当曼联试(shi)图为建(jian)设新球(qiu)场筹集资金，人们常常会将其(qi)与北伦敦那座宏(hong)伟的球场——新托(tuo)特纳姆热刺球场进行(xing)比较(jiao)。
标价是多少？大约就是12亿英镑。曼联，看看你们本可以拥有的东(dong)西。
在弗格森爵士担任主教(jiao)练期间，曼联尽管肩负着格雷(lei)泽家族(zu)带来的负(fu)担，却依(yi)然(ran)有办法不断斩获冠军和奖杯。在(zai)2005年格雷泽家族收购俱乐部至2013年弗格森爵士退休的这八年间，曼联赢得了10座重要奖杯，其中包(bao)括5次英超冠军和1次欧冠冠军。
失去(qu)了弗格森(sen)爵士的天(tian)赋加持后，曼联的成就变得平(ping)庸(yong)许多：两座足(zu)总杯、两(liang)座联赛杯，以(yi)及穆里尼(ni)奥在(zai)2017年赢得(de)的欧联杯。如今曼联甚至已经不再是曼彻斯特最成功或(huo)最盈利的俱乐部。
曼(man)彻斯特将是2028年欧洲杯的主办城市之(zhi)一，但比赛(sai)将在曼城的伊蒂哈德球场举行，因为老特拉福德球场不符合承办要求。
一位现任(ren)曼联员工说：“你怎么(me)会希望在(zai)这里(li)举办一场大型国(guo)际活动呢？我每天都在这个地方(fang)转悠。这里已经过时了。有些地方在坍(tan)塌。屋顶还漏水。还有(you)老鼠。这(zhe)里需要投入资金，而且(qie)早就该这么做了。我是曼联的球迷，以前很自豪能在这里工作。现在(zai)我只觉(jue)得(de)尴尬。”
拉特克利(li)夫爵士拥有俱乐部(bu)不到三分之一的(de)股(gu)份，但现(xian)在负责足球运营事务。他修复了曼联存在(zai)的一些最明显的结构(gou)性问题。上次(ci)在一场重要比赛中(zhong)下雨时，雨水没有从屋顶漏下来。这就是(shi)进步。
但声誉的(de)损害更难弥补。一位来自(zi)曼城的消息人士告诉《每日(ri)邮报》：“在球迷眼(yan)中，曼联仍然是我们的主要对手。但当我们(men)与企业(ye)和大(da)型商家洽谈商业合同时，我们担心的(de)已经不是曼联，而是利物浦。这就是格雷泽效(xiao)应。在(zai)我们刚完成收购开始(shi)运营时，我(wo)们研(yan)究了曼联的做法和他们(men)所(suo)拥有的东西，并(bing)大(da)量(liang)效仿。但现在我们不会那么做了。”
事情并非(fei)一直都是这样的。格雷泽的经济学曾经奏效(xiao)过一段时间，至少对他们自己来说是这样。弗格森爵士在球场上获(huo)胜(sheng)的同时，俱乐部找到了赚钱的方法，由格雷泽家族自己的人牵头负责(ze)此事。
执行(xing)副主席伍德(de)沃德在2022年离职前，一直是格雷泽家族在老特拉福德的代(dai)表。他深受乔尔·格雷泽的喜爱，却也遭到球迷(mi)的憎(zeng)恶，因为正是他帮助格雷泽家族筹集了收(shou)购曼(man)联(lian)的资金。为表谢意，这个靠房地产和(he)石油发(fa)家、坐(zuo)拥数十亿资产的(de)家族给了他这份工作。
2005年，伍德沃德离开(kai)摩根大通，在曼联担任(ren)权力(li)重大的商业职位(wei)——首(shou)席幕僚，随后在(zai)梅菲(fei)尔区帕尔摩街(jie)50号的五楼设立(li)了私人办(ban)公室。在那里，100名销(xiao)售人员通过争取各类赞助(zhu)商来筹集资金，涉(she)及领域从面条、小型摩托车到饮料和(he)油漆等。2005年至(zhi)2012年间，曼(man)联的商业收入增长了(le)一倍多，从4870万英镑(bang)增至1.176亿英(ying)镑。
问题在于(yu)，资(zi)产上的成功并未在球(qiu)场上得到体现。2014年，当莫耶斯下课时，曼(man)联邀请了克洛普，但克洛普认为，曼联的优先事项(xiang)是成为“成人版的迪士尼乐园(yuan)”。范加尔也对老特拉(la)福德对商业交易的痴迷感到失望。
在一次赞助商活动时，俱乐部打出了“庆祝成功”的标语(yu)。而(er)球队刚刚在足总杯第三轮主场1-2输给了斯旺西(xi)。一位消息人士表示：“这感觉太不(bu)合时(shi)宜了。他们从来不会(hui)去审视一下氛围是否合适。”
这些赞助商方面的操作是一个高(gao)度保密的秘密，被(bei)伍德沃德戏称为“黑箱(xiang)”。当(dang)时(shi)没有其他(ta)俱乐部在进(jin)行这类交(jiao)易。从这个角度(du)来看，伍德沃(wo)德走(zou)在了时代的(de)前列，是这方(fang)面的引领者。
他在帕尔摩街大楼(lou)的电梯(ti)外放置了英超和(he)欧冠奖杯(bei)的1:1复制品，在看到所有电(dian)梯(ti)按钮都亮蓝光(guang)后，他花了几(ji)千英镑把通往曼联楼层的按钮换成了红色。
2013年7月，当伍德沃德(de)接手俱乐部运营时，人们发(fa)现他只是个(ge)懂赚钱却缺乏足(zu)球头(tou)脑的人。这成(cheng)为了曼联走向错(cuo)误方向(xiang)的一个(ge)转(zhuan)折点。
在(zai)接下来(lai)近十(shi)年(nian)的大部分时间里，伍(wu)德沃德和格雷泽家族的(de)管理思路都与体育界(jie)脱节，在一定程度上(shang)把(ba)曼联带向(xiang)了如今的(de)境地。作为在全球足球界举足轻重的俱乐部，如今已风光不再。
接受(shou)这(zhe)份重要工作时，伍(wu)德沃德曾误以为自(zi)己至(zhi)少有一年时间能(neng)够(gou)和弗格森爵士共事。但在梅(mei)菲尔区斯科特餐厅的一顿午餐刚开始几分钟，弗格森爵士就把话挑明了。
一位接近伍德(de)沃德的消息人士现如今说：“那是(shi)一个(ge)可怕(pa)的开端。如果伍德沃德早知道会这样，他可能(neng)根本(ben)就不会接受这份工作。午餐进行到两(liang)个小时时，弗格森爵士告诉伍(wu)德沃德自己要离开球队了，他对此感到(dao)震惊。”
曼联内部(bu)人士称，在弗格森爵士退休(xiu)之后(hou)，曼联(lian)试图保持稳定发展，伍德沃德(de)和乔尔·格雷泽“一天会交谈(tan)四五次”，而他们谈论(lun)的并不(bu)总是足球。
一位消息人士解释道：“这家(jia)人痴迷于金(jin)钱，他们当然是这样的。这就是他们当初收购曼联的原因。所以他们会抠门到你难以想象(xiang)的地步。我们知(zhi)道英力(li)士裁员以(yi)及其他所有的事。但没人比格(ge)雷泽家族(zu)更会走捷径了(le)，而伍德沃德做任何事都得让他们知道，否(fou)则就什么也做不了。我们过去常开玩(wan)笑说，每(mei)次(ci)需要换卷(juan)卫生纸，他都会打电话给在(zai)佛罗里达的(de)乔尔·格雷(lei)泽，确认这么做(zuo)是否可以。至少我(wo)们还觉得那只是个(ge)‘玩笑’。”
足球界的许多人都质疑伍(wu)德(de)沃德的足球(qiu)才智，这是有充分理由的。他不喜欢正面冲突，他认为对于博格巴没完(wan)没了的争议，最好的处理方(fang)式是跟球(qiu)员讲些实(shi)在话。
许多人认(ren)为，伍德沃德有点“追星”。他(ta)喜欢(huan)“顶级球员”，在某种程度上也喜欢出风头。在一次社交聚会上，当一位知名经纪人打来电话时，他的手机就放在桌上能被人看到，对此他颇为得意。
伍德沃德作为一位出色的商(shang)业运营者受到许多人的钦佩，他会细化诸如(ru)客户电(dian)话等(deng)待时间等具体细节，他认为球迷挂断电话会让曼联损失资金。他亲和的性(xing)格(ge)改(gai)善了与曼联球迷信托基(ji)金的(de)关系(xi)，并推(tui)动了(le)老特拉福德球场安全站立区的(de)进展。
他也很擅长与曼联(lian)的跟(gen)队记者打交道，还会举办圣诞酒会，在酒会上进行非(fei)正式交谈。然后在几天之后，自己透露的信息就(jiu)会以匿名方式毫不隐晦地(di)出现在报(bao)纸的头版和各大(da)网(wang)站(zhan)上。这与弗格森爵士和大卫·吉尔所秉持的(de)“曼联不对外公开内(nei)部事务”的信条相去甚远。
许多曼联内部人士(shi)认为(wei)，他本应任命一位足球专家，然后自己只(zhi)专(zhuan)注于商业领域。人(ren)们总觉得，他太喜欢聚(ju)光灯和与名人交往，以至于不愿迈出那一步。
一位高管表示：“你可以让星巴克(ke)的CEO接任宝(bao)马的CEO职位，这很可能行(xing)得通，因为虽然一个是咖啡(fei)业(ye)务，另一(yi)个(ge)是汽车业务，但相同(tong)的原则是适用的。但在(zai)足球领域并非如此，这和其他(ta)任(ren)何行业都不一样。”
格雷泽(ze)家族很少在意那些关于他(ta)们的言论和报道，但伍德(de)沃德却常常会为负面新闻而抱怨。按(an)照惯例，每(mei)天早上(shang)在东看台的员工入口处，报纸都会(hui)被摊(tan)开，体育版朝上。但后来，这些报纸开始消失，而且往往是(shi)在球队战绩不佳的第二天。
从历史上看，曼联会向高管们分发关于俱乐部的(de)新闻报道摘要，但后来收件人名单大幅缩减(jian)，原因是这些新闻标题(ti)都太过令人沮丧，会让大家在开始工作时就心情(qing)不佳。
有时候，伍德沃德本可以为自己做点什(shen)么的，但他几(ji)乎得罪了整个92班。斯(si)科尔斯说：“爱德华·伍德沃德还有很多事情要证明，才能(neng)胜任自己(ji)的工(gong)作。”而他们并不指望能得到什么证据。
2014年迪(di)马利亚加(jia)盟时，伍德沃德称谷歌上对迪马利亚的搜索量增长了12倍，同(tong)年9月法尔(er)考签约当天，他又提到对法尔考的搜索量增长(zhang)了10倍(bei)。这些言论让他备受嘲讽，但他(ta)却并未吸取教训。他还以布林德的推特粉丝数增长72%作为曼联(lian)正在好转(zhuan)的证据(ju)。然而，这三名(ming)球员在老特拉福德都以失败告终。
与此同时，曼联曾四次试图(tu)签下贝(bei)尔，包括2013年(nian)和2015年的夏天，但曼联(lian)充满不确定(ding)性的(de)环境让他(ta)望而却步。在教练方面，波切蒂诺(nuo)在伍德沃德任职期间也有三次机会可以执教曼联，但曼联(lian)从未采取行动。
尽管当事人(ren)可(ke)能会否(fou)认这一点，但伍德(de)沃德似乎从来没有想(xiang)过要将(jiang)足球控制权(quan)交给技术总监或足球总监。转(zhuan)会(hui)交(jiao)易进展缓慢，部分原因是乔尔·格雷泽要求(qiu)对所有(you)交易进行最终审批，而(er)他的办公室远在美国的马里兰(lan)州。
对于一个对足球以及(ji)英国体育一(yi)无所知，且从不与自己(ji)的(de)球迷互动的投资家族来说，格雷泽(ze)家族已然证明自己是那种极其(qi)不适合的管理者(zhe)。
乔尔·格雷泽(ze)并(bing)没(mei)有什(shen)么(me)足球(qiu)领域的背景，却常常对曼联应该签下(xia)什么(me)样的球员表达坚定的(de)想法。通(tong)常，要求通常与球员的(de)形象，以及能带来的社交媒体互动(dong)量挂钩。
当时，穆(mu)里(li)尼奥想要摆脱表现糟糕的马夏尔，结果消息传到美国佛罗里达后就完全没了(le)下文。有人告(gao)诉穆里尼奥(ao)：“乔(qiao)尔·格雷泽喜欢马夏尔。”
那些声称了解格雷泽家族的人，包(bao)括对他们阿谀奉承的传记作者，都坚称他们是好人，关心这家(jia)俱乐部。但目睹了曼联从辉煌走向衰落的人，几乎没人会同意这种说法。
格雷(lei)泽家族对细枝末(mo)节(jie)的执(zhi)念，让(rang)一名工作人员在2014年范(fan)加尔(er)带队的美国夏季巡回赛期间苦(ku)不堪(kan)言。当时，格(ge)雷泽们宣布将在底(di)特律参与到这次巡回赛(sai)，他们(men)的家族成员坚持(chi)要求在短时间在他们的酒店房间里配备特定种类的(de)床上(shang)用品。
《每日邮报》获悉：“这一切带来的(de)压(ya)力把那个人都整哭了。”
然而，格雷泽家族又很乐于(yu)忽略掉(diao)一些细节(jie)。比(bi)如俱(ju)乐部的(de)内部电视台被告知主持人不能再前往客(ke)场比赛，这似乎显得很不重要。
俱乐部花钱升级了董事(shi)包厢的座椅和地毯，而体育场的其他部分却(que)急需最基本的修缮，即便如此，格雷泽家族的人对此也从未感到不安。
一位消息(xi)人士表示：“这都跟个格雷泽家的底线有关。表象对他们来说毫无(wu)意义。他(ta)们对这一(yi)切都视(shi)而不见。”
格雷泽家(jia)族在收购曼联时，部分吸引力在于这家(jia)俱乐部的(de)庞大规模和强大实(shi)力，而这方面也在(zai)很大程度上支撑着弗格森爵士离开后(hou)的曼联。在(zai)过去十年(nian)里，曼联犯了很(hen)多错误。但格雷(lei)泽家族清楚这一资产的核心价值，他(ta)们不(bu)愿(yuan)放手(shou)。
在众多反对他们所有权(quan)的(de)抗议活(huo)动(dong)中，最令人难忘的一次发生在2021年。一群身着黄绿色衣服的曼联球迷闯入了老特拉福德球场，导致原定于几小时后(hou)开球(qiu)的英(ying)超“双红会”被(bei)迫推迟。
伍德(de)沃德也受到了其中一些冲击。他四岁的女儿在一场(chang)混(hun)战中被撞倒。他的妻子在社交媒体上收到了强奸和死亡威胁。一天晚上(shang)，一群歹徒来到了他家。
伍德沃(wo)德(de)告诉朋友们：“这不好，但这是工(gong)作的一部分。当你所处(chu)的俱乐部管理层和球迷群体意见不一致，又没有像弗格森(sen)爵士那样的团队作为缓(huan)冲时，事情就会变得更棘手。但我不会过度考虑安全问题。我告诉球员们，当他们在社交媒体上遭到猛烈(lie)抨击时，那些人(ren)不是斯特雷特福(fu)德看台的球迷。他们是些坐在妈(ma)妈家地下室里的人。”
即便(bian)没有(you)奖杯，即便在球场上遭遇着史无前例的失败，曼联却依然在赚钱。他们或许已经落后于曼城，但最近2024-25财年的营收达到了(le)创纪录的6.665亿英镑。曼联的历(li)史积淀和全球球迷基础仍然十分庞大。
近来，外界话(hua)题往往围绕着拉特克利夫爵士自身不稳定的管理展(zhan)开——大幅削减、裁员，残酷的现实。
然而，格(ge)雷泽家族仍然掌控着这家俱乐部的未来。建(jian)造新体育场的任务由拉特克利夫爵士负责，但一旦产生利润(run)，这些利润仍会像往常一样流(liu)向佛罗里达。拉特克利(li)夫爵士需要找到合(he)适的主教练，并(bing)再次打造一(yi)支能(neng)赢球的队伍。如果(guo)做到了这一点，曼联的市(shi)值将(jiang)再次上涨。
在这(zhe)种背景下，格雷泽家族怎么会真正放弃控制权？他(ta)们(men)怎么会出售球(qiu)队？现在(zai)拉特(te)克利夫爵士介入(ru)了，然后所有的怨恨都(dou)指向了(le)他(ta)，而格(ge)雷泽家族则继续坐享其成，大肆敛财。
伍德沃德，以及紧(jin)随其后的理查(cha)德(de)·阿(a)诺德(de)，其实始(shi)终能够敏锐地意识到曼联在(zai)世界面前的形象。2014年春天，当莫耶斯执教的曼联在奥林匹亚科斯面前温顺地输掉比赛时，伍德(de)沃德拍下了记分牌的照片。
他似乎是想留下一个参(can)照点，记录下事情已经糟糕到了何种地(di)步，以便将来(lai)情况好转时回顾。
伍(wu)德沃德当(dang)时(shi)完全(quan)不知(zhi)道，曼联漫长而耻辱的衰落才刚刚开始。这列火(huo)车持续向低谷(gu)行驶，格雷泽家族仍(reng)然(ran)赖在列(lie)车上。
第四卷(juan) 完
未完待续……
【前文回顾】
第一卷 在(zai)弗格森影子下挣扎的巨(ju)头们
第二卷 虚假“救(jiu)世主”的闹剧
第(di)三(san)卷 毁灭性的转会政策，挥霍了20亿英镑
《每日邮报》预(yu)告：明日推(tui)出——最终章：拉特克利夫的拯救计划
